并没有什么。

ABO老套路，A路O秦。

 《论把你的alpha气哭的一百个办法》

《当你的Omega说离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》

 颅内自嗨的产物，无关原著，魔改人物，很狗血，很流水账，反正我爽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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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个omega的办公室，一大早就出现两个alpha，我们一般会喜闻乐见地将这种情况称为争风吃醋。

但如果这个Omega是西关支队副队长秦驰，那值得另行商榷。

第一个alpha在沙发上瘫着，嚼饼干的声音震天响。另一个还带着个beta，和胡一彪冷眼相对。

秦驰忙着签文件顾不上理他们，他的信息素感官和记忆一起失灵，一百个alpha站在面前也影响不了他。

综上所述现场一共四个，只有冯潇算个正常人。

秦驰早上进办公室就这幅光景，迎面上来还有一堆代签字的文书。支队长同志是个撒手没的主儿，全靠秦队一手拉扯上下。但罪犯又不会打电话上门问警察叔叔什么时候上班，队里积压的东西摞了半人高。

等他签完了一溜儿每张都满满当当的纸，发现今天送文件的人是个有点面生的小警员。

秦驰问他：“小路呢？”

搁往常路铭嘉会把文件送办公室里然后再到大门口等着他。

小警员估摸刚毕业，立正敬礼声如洪钟：“报告秦队，路哥去现场了，他说给您打电话没人接。”

声音太大吼得胡一彪掉了一身饼干渣子，连忙挥手把人赶往外赶。

小警员明显更崇拜秦副队长，扒在门边还要补充：“应该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
秦驰点头，早上他沉浸在一个噩梦里，忽略掉了手机振动和闹铃声音，醒了回拨过去又是通话中。

胡一彪站起来把衣服拍干净，朝邱冬阳做了个请的姿势：“我说督查大人您也瞧见我们有多忙了，欢迎您下次再来指导工作吧。”

 邱冬阳早上来碰了一鼻子灰，自知不受欢迎，和秦驰又说了两句转身离开，拉开门的时候，灰头土脸的路铭嘉出现在了副支队长的面前。

“秦队，您找我？”

第三位alpha闪亮登场。

 

路公子以前绝对不会被安排在废墟里指挥调度，万没想到狼狈成这样，一身混杂着血腥味、腐肉味、泥土味还有林林总总说不出的味道，自动站在离秦驰最远的距离上。

邱冬阳和冯潇显然没近距离接触过这等销魂的味道，都默不作声皱了眉头。胡一彪反倒乐了，又扯开了一袋家庭豪华装薯片，站起来含糊不清又理直气壮，感谢督察处对我们一线的关怀，下次来我给你们找个位置直接做驻西关办事处怎么样，把路铭嘉挤得更远了点。

邱督察还想说什么，冯潇抢先开口道：“秦驰。”

秦驰抬头看她，女性beta神情柔和且关切：“每周三下午，你去物证中心找夏雨瞳老师做心里督导，这是刚刚西关支队和市局开会做出的决定，也是希望你早日恢复。”

 秦驰感受不到信息素，但外在情感表露还是可以分辨。他点头没来得及说什么，这次路铭嘉又打断他，声音也挺大地说：“秦队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
年轻的alpha连秦驰眼睛都没对上，拉开门走了。

 

奇怪。

自失忆之后秦驰经常能感觉到奇怪的目光，来自身边的所有人，基于过去的种种，秦驰觉得很正常。

但在路铭嘉身上不是这样的奇怪。

路铭嘉总是在他脚步后面，以前不是助理时，也经常跟着送文件签名这些事儿，总之秦驰需要的时候他一定随叫随到。

现在，反正秦驰这两天老找不到他人，小助理同志又确实勤恳认真。更准确点说，像在尽量避免与秦驰接触，搞得更像路公子才是那个洁身自好的Omega一样。

秦驰觉得兴许和过去有关，但想不到原因是什么，暂时归结到成年alpha对单身Omega的避嫌上。

 

梁局过来请走了督察处，临走剐了胡一彪两眼。

胡一彪乐得没心没肺，朝秦驰摆手，甭谢我，为人民服务。

秦驰指着桌上五颜六色的包装袋，垃圾带走，然后转身下楼去找路铭嘉。

路公子打从进支队就被各种讨好包圆儿了，甚至得到了一个单间宿舍，在最里面最清净的地方。

秦驰沿路走过去，都是些昨晚值班刚起床的，走到最里面秦驰抬手准备敲门，又被门里的人抢先一步把门拉开了。路铭嘉只穿了件白T，脖子上还有条毛巾，浑身挂着水汽。显然没料到秦驰会下来找他，瞪圆了眼睛赶紧把人让进房间。

路铭嘉房间十分干净，飘着股柠檬的香味，似有若无在秦驰鼻子边打转，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。私人物品也少，放在桌上的钥匙圈没有几把钥匙，倒挂了个黄铜的卡通小狗，秦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小助理像是有点儿紧张，说话都磕巴：“秦队，您，您怎么下来了？”

秦驰抬眼瞧他，我不能下来吗，又不是神仙，案子什么情况。

噢，路铭嘉赶紧把现场示意图铺开展示。凶手把尸体扔的满废墟都是，凌晨他带着七八个警员到处刨地，结果还是没找到头。路铭嘉显然气的够呛，说话都快没有标点符号了，噼里啪啦给秦驰倒了一遍现场情况。

“秦队我说这凶手丫简直就变了态了，正常人抛尸不可能抛的这么碎。”路铭嘉点了点图上画圈的地点，“我让他们先去比对指纹了，看能不能确定被害人身份。您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？”

路铭嘉的介绍简单明了又面面俱到，秦驰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问道：“我之前，离过婚是吗？”

路铭嘉顿时不说话了。

 

秦驰失忆了。

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过去的情感记忆和自我认知在脑子里完全搅成一团浆糊。

记忆是人脑对经验过事物的识记、保持、再现或再认，它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，根据记忆里的内容，你会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态度。

那么如果说记忆出现偏差，甚至是完全颠覆，是不是会让本来应该在身边的人远离，让本来过去的伤痛再现。

秦驰在医院躺了很久，回家像个闯空门的，哪哪儿都不清楚。但秦驰可以分辨出房间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，双人床两边都有凹陷，衣柜里却只有他自己的物品。

另一个证据是家里生龙活虎的退役警犬，住院期间显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，但这个照顾的人却不想露面被他知道。

秦驰第一时间翻看自己的档案，婚姻状况那栏果然是离异。

 

秦驰见路铭嘉不说话，又问：“你知道是谁吗？”

路铭嘉避开他的目光，盯着那几张现场示意图：“我哪儿能知道领导的家务事。”

秦驰料到了这个答案，站起来开门：“走吧。”

路铭嘉被他整蒙了：“啊？干嘛去？”

“去现场。”

头发梢还在滴水的小路警官认命地跟上领导的脚步。

 

车开到大门口，又碰到了冯潇和邱冬阳。冯潇挥挥手，示意有话说。

秦驰摇下车窗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 

冯潇绕到车窗边，表情很真诚：“秦驰，你记得每周准时检查，支队上下需要你，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
秦驰点点头：“好我知道了。”

冯潇好像满意了，挥挥手道了再见转身去开车，背影慢慢消失在倒车镜里。

路铭嘉从后视镜里看了秦驰一眼，一脚踩紧油门驶出支队。

秦驰想，是她吗。

 

显然受害者比秦队更想知道是谁，是谁弄死了他。

路铭嘉早上先走了，再回来技术队还在进行采集。现场是个拆迁的小区废墟，开发商没谈拢价格就强拆了，仅存的墙体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不得好死。小区范围非常大，搜证进展的很慢。

秦驰走到一座围墙边，是这儿嘛。秦驰走的速度很快，轻巧地避开钢筋和砖块。路铭嘉跟在后面时刻担心他的腿，又拿着各种地图和秦驰的包，反而狼狈，澡是白洗了。

路铭嘉看看地图，是，对面一大爷报的案，早上起来没事儿用望远镜到处瞎看，看到这儿有野狗刨出来一截断手。他伸手指着远处一座筒子楼，直线距离起码超过了两公里。

望远镜，秦驰重复了一遍。

“嗐，就是望远镜，”路铭嘉哂笑，“老不正经的，早上已经让他们转给辖区派出所处理了。”

没有监控，没有目击证人，环境因素不利，还有他暂时不能察觉信息素的干扰，只能依靠现场细微的证据。至少确定不是单人作案，秦驰指了指地上的脚印，尸检报告最快什么时间出？

路铭嘉为难，怎么着也得明天了，那个，真的挺难拼的应该。

秦驰转身开始往回走：“你是和我一起去，还是先回队里？”秦驰总觉得路铭嘉对他的过去知道什么，没由来态度也比对别人缓和。

助理彻底不理解了：“又去哪儿啊秦队？”

“心理督导，”秦驰把手表转过去给路铭嘉看，“今天就周三。”

说着他已经上了车，路铭嘉楞了一下小跑到驾驶座：“我送您过去。”

秦驰思维的确太跳跃了，而且大多时候他不会明说，路铭嘉悄咪咪在心里吐槽也就只有我能给你当助理了。

也就只有我，路铭嘉心里有点高兴。

 

夏雨瞳是个异型beta，可以感知到其他两性的信息素而并不会对自身造成影响，天生做医生的料。

她对秦驰的准时很满意。督导见面之前莫衷懿龇牙咧嘴警告，说，顽石一块，显然秦驰配合的态度反驳了莫医生的控告。虽然病人还保持着一种保护姿态，但至少对自己的症结清晰且不抗拒治疗，夏雨瞳是满意的。

比治疗阴阳怪气的胡一彪好太多。

秦驰开门见山就问：“我这种情况，大概多久可以恢复？”

这是常见的，病人通常最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正常。夏雨瞳对他解释：“这取决于你什么时候想正视你的过去。”

这显然出乎秦驰意料了，他以为都是拜脑袋里那块东西所赐。

“所以，这是，我自己的问题？”

“可以这么说。弹片切入点并不会对信息素知觉造成影响，目前的症状更倾向于是你自己潜意识里强制封闭了感官。这极有可能是过去发生了一些你不想面对的事情。”

 这种症状夏雨瞳也少见，短暂时间也没法给出建设性意见。秦驰点点头，起身离开。

“还有，”夏雨瞳叫住他，“我能给你的唯一建议是，近期最好找时间去检查一下激素水平。”

秦驰皱眉。

“你的味道，不太稳定。”

 

秦驰从物证中心出来，走到车边看到路铭嘉靠着睡着了，小年轻闭着眼睛的时候像头温驯的公鹿。

秦驰透过玻璃端详他，眉目朗俊，有点好看。

守卫警员看他盯着车很奇怪，跑过来问同志你有什么事。

车里路铭嘉一下子惊醒，四目相对，黑黑的瞳仁里装满了秦驰的身影。

秦队，你回来了啊，路铭嘉忙乱的开门，顺便擦了下嘴角确认自己没把DNA样本液体留在领导车上。

秦驰微微地勾了下嘴角。

 

物证中心离得不远，正常一条高架走到底就二十来分钟，上高架前的一个路口路铭嘉突然把车停在路边。

路铭嘉似乎有点小心翼翼，说，秦队我先送您回家吧。他怎么说怎么觉得自己像性骚扰，那个那个，您那个身体状况。秦驰住的小区刚好和支队两个方向，不能走上面。

秦驰盯着路铭嘉看，他自己闻不到封闭的空间里信息素的味道，不知道换二一个alpha来都要抓狂。路铭嘉不抓狂，他尴尬地只想原地消失，领导的生理问题实在是不该自己管，只好再次发动车，慢慢左拐并入上桥车流里。

秦驰抬手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烫的后脖颈，点头说行。

 

路铭嘉熟门熟路把车开进小区停车场，秦驰下车他也松开安全带，秦队我送您上去吧。

秦驰摇头：“车你开回去，盯着法医队，有消息告诉我。”

“哦好..诶！秦队您等等。”路铭嘉从背后叫住秦驰，又在后座掏出个袋子递给他。

袋子上写着瑞康大药房。秦驰打开看，里面有几只注射器，最下面是一盒omega用抑制剂胶囊，和他家里药箱储备的是一个牌子。

两个人互相看看，都有话说。

路铭嘉问：“明天我来接您？”

秦驰问：“你觉得，会是冯潇吗？”

路铭嘉脸上的笑没了，钻回车里啪一下关上了门。

“我不知道，您早休息吧。”